吕雉的那几个兄弟姐妹都是能耐人,若是他们也能够进入大秦的朝堂,也是好事。
如今的大秦,真的太需要人才了。
刘邦手里面的人才不少,想要拉拢也不算难,这些人大多都是将领,带兵打仗十分厉害。
如今也只有韩信进入了军中,其他人都孩子啊沛县过着自己的日子。
毕竟,如今的大秦,日子真的比以前好多了,没必要反抗大秦了。
这些人用的好,绝对是一把利器。
赵青芮盘算着要怎么把这些人都给招揽了,到时候一并打包到军中去。
赵青芮在沉思,吕雉有些忐忑,不明白殿下问她她家中的情况是什么意思。
“既然如此,你就让他们好好的考试,若是优秀,大秦还需要很多优秀的人才。”赵青芮淡淡的说道,没想给他们开后门。
这些人若是考不过别人,不取便是,大秦如今人才济济,不差这一两个。
“诺。”吕雉恭敬应下。
离开了吕雉的住处,赵青芮又骑着马朝着庄子上跑了一趟,如今庄子上的地已经翻好了,正在育种,还养殖着大量的牛羊,风景也很秀美。
赵青芮亲自过来,可把庄子上的人给吓坏了。
赵青芮摆手之后,就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情了,她也只带了管事,在这边巡查了起来。
在庄子上走了一圈,看到来干活的黔首脸上都带着笑容,赵青芮心中满意。
把几个庄子都看了下来,赵青芮盘算了一下,年底应该能赚不少的钱啊。
回去的路上,赵青芮的心情都很好,去看了一下阴嫚,这才骑着马朝着皇宫而去。
“不要,我不要嫁人,放开我,不然我就自尽给你们看。”
不远处一个女子正拿着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,她身边有几个男子把她围住了,身前还有个男人似乎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什么。
赵青芮勒马停下,看了一眼身边的吕雉,“去问问怎么回事。”
咸阳城中的人已经搬走了不少了,剩下还没有搬走的,要么是有钱的商户,东西太多,要么就是朝中的官员,他们需要上班,这里比较近,所以暂时还没有搬走。
吕雉恭敬应下,来到这些人面前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,秦律有言,不允许私斗。”,见那个男人一脸凶狠的要抓住那女人了,吕雉大声呵斥。
“你是谁?敢管我的闲事?”季维平不悦看向身后打扰到自己的人。
转过身去,忽然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后,顿时眼睛都亮了。
“美人,是你在叫我吗?”季维平也不管那个拿着匕首威胁自己的女子了。
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吕雉眉头微微皱起,这男人看她的眼神,着实让人厌恶,真想把他眼珠子给挖了。
“这位娘子,是我父母他们想要把我送给别人做姬妾,我不愿意,我想要参加考核,他们不愿意就把我关在房间里面,好不容易跑出来,又被他们给抓住了。”那女子面色哀戚。
不过她注意到吕雉衣着不凡,定然不是普通的黔首,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。
赵青芮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听着,面色微冷,大秦如今的女子地位还是很高的,重男轻女的情况也不严重。
只是,不严重不代表没有。
“太子殿下早就下过诏令了,凡是愿意参加考核者,任何人不得加以阻拦,你们是把朝廷的政令当做耳旁风了不成?”吕雉面色微沉。
“她是我妹妹,我还不能管了不成?”一直被人使脸色,季维平的脸色也有点不好了。
看着面前的女子,女子应该只有双十年华,不过并未梳着妇人的发髻,咸阳什么时候有这么标志的姑娘了。
难倒,她也是来咸阳考核的?
这些年,随着女子的地位再次提高,可以参加官员考核之后,他家妹妹心思就开始多了起来。
他也参加过两次考核,第一次完全不会做,第二次打小抄被抓住,被取消了考试资格。
而他这个妹妹,她在书店看书的时候,据说还遇到过李相李斯,李相对她的评价很高呢,这次考上的概率很大。
这件事发生之后,他很害怕,很恐慌,他拦住了把消息告诉父母的人,他不愿意这个从小被他当做丫鬟的妹妹超过他。
所以,他撺掇父母,让他们把她送给卫尉所一个小官当姬妾。
“救我,我不要回去,我不要给人当姬妾。”季月哀求道,她也没有想到哥哥这么坏。
她把自己遇上李相的事情告诉他之后,他却把自己给关起来,还要让父母把她送人做姬妾。
“呵,看你这么有恃无恐,姑娘,我送你去廷尉,状告他。”吕雉冷笑。
“噗嗤,还想要去廷尉,你们以为你们是谁。”季维平嗤笑。
不过目光却火热的落在吕雉的身上,吕雉如今正直最美的年华,加上跟在赵青芮身边也有不少的时间了,长相不差,气质也极为出众,季维平平日里就游手好闲的,看到美人就走不动道。
之前咸阳的勋贵多,他不敢轻易招惹。
不过咸阳的勋贵人家他大多都见过,知道哪些是不能惹的。
吕雉看着面生,口音还和咸阳本地的有些不同,所以才断定她是从外地来参加考核的,抱着和季月一样想要出人头地的想法的人。
既然是外地来的,他还怕个啥,他家在咸阳也不是没有关系的。
“不过,既然你多管闲事,那就留下来好了。”季维平的目光在吕雉身上流连。
季维平的话落,之前围着季月的几人,有三个就朝着吕雉围了过来。
“找死。”吕雉脸色涨的通红,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可恶。
赵青芮看吕雉要遇到危险了,拿起腰间挂着的哨子,轻轻的吹响。
四周出现二十个身着玄甲的护卫,这些人都是黑冰台的人。
“去,那些人都给我抓回去审问一番,敢在咸阳行凶,胆大包天了。”赵青芮淡淡的说道,连动手的想法都没有,简直脏手。
她这边的位置在拐角处,若是她出现,那个季维平的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,她定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。
黑冰台的人出现,直接挡下了那些想要伸向吕雉的咸猪手,这些人不到一分钟,就被全部抓住了。
“见过顿弱首领。”看到顿弱,吕雉连忙见礼。
她跟在赵青芮身边一年多了,加上赵青芮把她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培养,对赵青芮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多。
对这位顿弱首领,她同样也知道,陛下走了之后,他们就贴身保护殿下的安全了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,你们是什么人?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抓人,知不知道我是谁,你们不想活了。”这些身着护卫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啊,季维平心中恐惧。
“呵,小子,你是什么人?说来我听听?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到?”顿弱拍了拍季维平的脸冷笑道。
“我父亲可是周仆射大人的舍人,你们敢抓我,周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季维平扯周延的虎皮道,希望用周延的名头能够把顿弱他们给吓到。
周延作为仆射,在朝中的地位还是不错的,加上他还是儒生里面的领袖人物,他在咸阳的声望还是很高的。
“周仆射啊,我好怕啊,带走,送去廷尉,让他们审问。”顿弱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季维平想要说什么,直接被黑冰台的人堵住嘴拉走了。
跟着一起被带走的,还有季月,赵青芮虽然有意帮一把,但是,谁知道这人经历的那些是不是真的,还是让廷尉去审问一番,再让廷尉的人做决定好了。
回到宫里面之后,吕雉的心情也有些闷闷不乐的。
她想到了当初的自己,为了在沛县立足,父亲直接把自己嫁给了刘季,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随手可以丢弃的物品一样。
用自己来做交换,就为了在沛县立足。
那姑娘的身上有些她的影子,让她对季月也多了几分同情。
“怎么了?不开心?要不你去廷尉的牢房里面,抽那个男人几鞭子出出气?”赵青芮看向吕雉调侃道。
“不是因为他,是臣想到了当初的自己,臣也是被父亲随手就嫁给了一个混混,女儿真的就不重要吗?让他随手就臣给舍弃了。”吕雉目光有些迷茫。
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罢了,这有什么,你要是不喜欢你父亲,你不管他便是,你除了他难道就没有在意的人了吗?”赵青芮听到吕雉的话,倒是没有多意外的。
关于吕雉的事情,她早就知道了。
“臣的母亲待臣极好,哥哥他们也还不错。”沉默了一下,吕雉认真说道。
“那不就对了,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情难过,既然是不喜欢的人,离远点便是,不缺了他吃喝就行,这样也没人抓住你的把柄。”赵青芮柔声道。
如今的吕雉,还没有成为那个权侵朝野的吕后,如今的她虽然对朝中的事情逐渐得心应手起来,但是比起那些经验老道的人,还是要差了不少。
不过,她会为吕雉提供学习的机会,让她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,对于吕雉的潜力,她可是十分看好的。
赵青芮的话,吕雉若有所思,觉得她这样说也不错,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,没必要委屈自己去他面前找不痛快。
想通了之后,吕雉对赵青芮揖礼,“多谢殿下宽慰。”
“无妨无妨,帮我把这些奏书整理一下,看完放乱了。”见吕雉通达了,赵青芮也开心起来。
她看好的人,她自然是要护着的。
傍晚用膳之后,廷尉那边的汇报送了过来了。
“季维平,周延舍人季察唯一的儿子,从小被宠着长大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就因为嫉妒,就要毁了自己妹妹的一辈子。”赵青芮看着送上来的汇报,眉头上挑。
嫉妒心啊,真是可怕。
再看看季维平的父母,如今已经跑到廷尉去各种给儿子求情了,甚至还要逼着女儿原谅他,赵青芮一时间感慨颇多。
“殿下,可有吩咐?”廷尉恭敬道。
“先把季维平关几天,我想想,那个季月放回去吧,让她正常考试即可。”赵青芮淡淡的说道。
“诺。”廷尉领命而去。
赵青芮是储君,还是女子,她多管这事儿,他也没有多意外的。
如今大秦的很多政策,对女子也多有优待,好些都是出自这位殿下之手呢。
送走了廷尉,赵青芮一边给小白顺毛,一边思索着这件事。
这事儿吧,性质比较恶劣,要不把季家做个典型,再来一招杀鸡儆猴?
不过,想要改变那些传统的想法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第二日,赵青芮就有了主意,直接把谢沛云给叫了过来。
“这件事你登报一番,给他们些警告。”赵青芮直接把卷册给了谢沛云,这上面除了季家的那点破事之外,还有些都是这一年多来发生的各种在咸阳的各种重男轻女的事情。
谢沛云接了过来看了一眼,要写一些什么,心中已经有数了。
季家的人,除了季维平被打了一顿之外,然后一起放了。
没两天,赵青芮就拿到了报纸,果然,这些事情被谢沛云大书特书,言辞犀利的唾弃那些重男轻女的情况。
“论重男轻女带来的深远影响......”,“浅析重男轻女的现象”,“女子也能顶起半边天”......
好几篇文章,赵青芮看的津津有味的。
这一期的邸报一发售出去,顿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。
季月捡到了一张被人丢在路边的报纸看着,眼睛很快就湿润了。
她已经知道了,之前救她的那女子,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,还是殿下授意她救她的。
没想到殿下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,季月十分感动,心中想要考核,然后报答殿下的想法愈发的强烈了。
小心的把邸报叠了起来,收到怀里放着。
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暖了起来,父母对她不重视,兄长把她当奴仆使唤,她以前觉得人生无望,现在才发现,她还有很多可以追求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