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尴尬的给指了路。
黄焖鸡米饭也不是每个店里做的都好吃,为了保险起见,阮白让慕少凌开车,去了她以前租的房子。
回国以后,阮白就住在这边,附近的店她都很熟悉,哪家店里的东西好吃,也了解。
黑色路虎揽胜霸气地停在路边,周围的居民会看几眼车上下来的人。
身材挺拔的爸爸,长的白皙可爱的一对龙凤胎宝宝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很养眼。
正是饭点儿,黄焖鸡米饭的店里坐满了人。
老板吆喝着:“23号黄焖鸡米饭,好了啊!”
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过来前台,递给老板一个23号的圆牌儿,端走了他的黄焖鸡米饭。
老板娘看到进门的一家四口,顿时眼睛一亮。
倒不是因为来人了生意好才眼睛一亮,而是这一四口太好看,跟电影明星似的。
没准儿就是电影明星!
“坐,里边有位置!”老板娘热情招待,让其他桌的人拼拼桌:“一个人的两个人的,合合桌子哈,到了饭点儿了,位子不够!”
穿着校服的高中生,端着自己的黄焖鸡米饭赶紧配合的坐去别的桌子,跟另外一对情侣拼桌,不再一个人霸占一个四人位的桌子。
老板娘利落的擦了高中生腾出来的这桌子,让一家四口坐下:“吃点什么?”
阮白看了慕少凌一眼,想起他回复的那句“你做主”,就忐忑又果断的点了:“四份黄焖鸡米饭,两份正常口味,两份不放辣。”
“我们能吃辣的”小湛湛和软软一起说。
阮白有点不相信,又看向孩子爸爸。
慕少凌站在桌前还没坐下:“湛湛可以吃辣的,软软不行,医生交代了要忌口。”
阮白跟老板娘说了。
老板娘记下了,去告诉老板。
过来送餐具的时候,老板娘还小声的问阮白:“你们不是明星吧?”
“不是,”阮白摇头,又解释:“我以前就在这个小区租房子,来你们店里吃过好多次。”
老板娘跟没听到似的,把桌子又擦了一遍,边擦边笑:“我以为你们是大明星,来体验生活的,拍那个叫什么真人真人秀?我这小店要是有幸被你们吃一次,那我可就火了!”
阮白知道这全都因为慕少凌:“真的不是明星”
严格来说,慕少凌的确不是明星,但却比明星还要神秘。
好在小店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,一部分是附近工地的农民工,年龄很大,也不玩微博,更不关注财经类的杂志新闻,所以不知道慕少凌是谁,可以让他跟家人,享受不被打扰的难得时光。
“黄焖鸡米饭,好嘞!”老板娘帮忙端了过来。
湛湛和软软拿了筷子,激动的开始吃了起来,看得出来,很喜欢吃。
阮白突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,两个小家伙,是不是遗传了她普通人民的普通基因?对什么食物都能这么快适应,并且喜欢
下午一点。
慕少凌驾车带孩子和她一起离开这条街。
手机响起。
慕少凌接了:“爷爷,什么事?”
“是这样的少凌,你二姑奶跟着医护团队一起来了a市,你二姑爷病重了这事儿你也知道,就快不行了,脑子也糊涂着。你二姑奶就想,试着把湛湛和软软带去医院,给你二姑爷看看,就说这两个是你二姑爷的孙子,让他离世前能开心开心。”
老爷子说道。
慕少凌开的免提,车后座的两个小家伙也听到了。
阮白也听到了。
“那我们,不能去看话剧了吗?”软软想跟爸爸小白阿姨去看话剧。
慕家的家事,阮白插不上嘴。
“话剧可以改天再看。”慕少凌一句话,算是落定了这件事。
四十分钟后,董子俊带走了湛湛和软软。
“你不去?”阮白坐在他车里,不敢下车。
公司正门口,如果她下车,会被无数双眼睛看到。
慕少凌开车:“我去,恐怕老人家会想起我是孩子们的爸爸。”
这次湛湛和软软是伪装成别人家的孩子,善意的欺骗即将离世的老人家。
“麻烦你在一百米外停车,我再下车,走回去。”阮白说。
没有听她的,慕少凌把车开向话剧院方向:“关于孩子的问题,我想我们应该谈谈。”
车上没有了两个孩子活跃气氛,只坐着两个成年人,气氛就很容易变质,甚至每个呼吸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。
商谈孩子的问题,阮白一百个愿意,想下车回公司的心思也收了回去。
开往话剧院的一路,阮白沉默。
等他开口。
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直都没开口。
看话剧的时候又不适合交流这个问题,阮白被逼无奈的问:“我可以经常见他们吗?”
“嗯。”
路虎揽胜行驶到一个十足路口,慕少凌点头,专注看着路面,大手打了半圈儿方向盘,车驶向另一条街道。
阮白松了一口气:“我可不可以,偶尔偶尔接他们去我那里住两天?”
这个要求,站在孩子亲生妈妈的角度看,并不过分,她只是想跟孩子亲昵一点。
在这个问题上,慕少凌思考了十几秒钟,但也点头同意了。
阮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,对他,也改观了许多。
话剧院外。
在共用停车场里,慕少凌深沉的视线扫到跟他相隔两个车位的那辆保时捷卡宴。
看车牌号,是张行安。
他也来看话剧?
以他对张行安的了解,张行安应该不是一个人。
阮白其实不想跟慕少凌一起来看话剧,毕竟湛湛和软软没来,这样弄的两个人好像在约会。
但慕少凌每句话又都很有道理,很有说服力。湛湛软软喜欢这场话剧,遗憾的没能来看,作为妈妈,她看了,回去讲给孩子听,也是一种爱孩子的表现。
慕少凌跟阮白的票不是在第一排,董子俊订的时候了解到老板的心理需要:不想被人认出,间接导致他在陪孩子的休闲时间里,被别人打招呼,商谈公事。
入座后,阮白面向前方看着舞台中心。
等待话剧开始。
这时,前排却响起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