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怀宁站在楼塔顶上,把整个宅子打量了一遍后,十分满意,而唯一不满意的是,这宅子要价,比市场价整整多出了一倍多。
这宅子的主人是一个大富商,因做生意失败,欠了一屁股债,急需要一大笔银子填还清债务,这才不得不将这栋宅子出售。
“师父,三万两千两银子,这明显是想要宰傻子,我们还是看下一栋吧。”
小莫问不悦的瞪了一眼房侩,拉着苏怀宁下了楼塔。
房侩也一脸无辜,又无奈道,“莫少爷,这价格虽说贵了一些,可这也是这一带修缮最好占地最广的宅子,而且,这宅子还是房主去年新买的,买后,还重新修缮过一次,连屋子里的家具也是新换的,还有厨房后面也新盖了一个花棚,当初,房主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在这上面,所以,这个价格……其实,也说的过去。”
“一个花棚,就多要了一万多两银子?”小莫问瞪房侩,“行了,再去看下一栋吧。”
小莫问心疼银子,皱着小脸蛋,催促房侩。
他担心房侩再不走,他这个爱炫耀的师父,一定会价都不讲,就买下来。
这可是三万多两银子,不是三千两。
“咳咳……那个,那就先看下一栋吧。”苏怀宁被小莫问阴阴的盯着,那颗跳动的心,瞬间变凉快了。
好吧,其实,她很想跟小莫问说一句,她真的不差钱。
她的空间里,好多银子呢。
以前在冯家偷拿的,就有十几万两银子,还有在苏家禁地拿的,老爷子库房拿的,和这几次铸剑坊里的分成,还有赌石店的盈利,菜瓜铺子里的收益,林林总总加起来,可真不少呢。
都快过半百万了。
她真不差这三万两银子。
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宅子。
苏怀宁满脸幽怨,好像对莫问甩一把银票,可是,小莫问眼神阴阴一扫,呃,她的小心肝啊,还是算了吧,要是惹毛了小莫问,一定会跟她冷战。
到时候小莫问不搭理她了,她就要哭了。
房侩又带苏怀宁小莫问去看了两栋宅子,离这里都不远,一栋在巷子口,一栋在巷子尾,就是宅子小一些,都是两进的,且没有另外加盖小院。
巷子尾的那栋连倒座房都没有,只有后罩房,还只盖了三间,而厢房盖的也不多,天井也小。
总之,苏怀宁没有看中。
小莫问就看中了巷子口那栋,二进的小宅子,有倒座房,后罩房,还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,葡萄架,前院还有一块菜地,菜地旁边就是水井和厨房,再远一点,还有马棚。
宅子小是小,但五脏六腑,样样俱全,且宅子很新,院子很规整干净,买些家具,就能搬进来住,都不用重新修缮。
最重要的是,这宅子的价格合理,才三千八百两银子,不多。
“好吧,既然你看中了,那师父买,不过,小莫问啊,你都离开铺子半天了,铺子里没你这个管事怎么行,你还是先回铺子去卖菜吧,这过户之事,师父会亲自去一趟官府。”
苏怀宁挥了挥手,将小莫问打发走了。
小莫问一走,苏怀宁就掏出了三万五千八百两两银票,递给了房侩,道,“签文书吧,巷子口和巷子中的两个宅子我都要了。”
四进的宅子位置,正好在巷子中间,而宅子的后院围墙,又靠近一条街道,进出特别方便。
房侩捧着三万多两银票,眼睛都笑眯了。
点了银票,再看了看真假,就揣进了怀里,还拍了拍,“银票正好,姑娘,跟小的去签文书。”
正常手续都是先签文书,后给银子,再过户,不过,苏怀宁先给银子,一点儿也不担心房侩会拿着她的银子跑路。
想跑路,那也得他有这个命跑。
文书很快签完了,未免小莫问发现,在过户时,二进小宅子用的是莫问的名字,而四进的大宅子,用的是她自己的名字。
过完了后,大宅子的地契房契就被她暗搓搓的收进了空间,然后,吩咐木香将小宅子房契地契送去给了莫问。
“让他尽快派个马车和车夫先住进去。”每次出门,都要走路,苏怀宁十分不喜。
木香应了一声是,就走了,苏怀宁就带着荷香去了茶楼听说书。
说的正是大西北战事。
“咱们的战神,这一次可谓是遇到了强劲对手,对方还是一位女将,又是北尧国皇上最宠爱的冷漪公主,这可难为了我们的战神段大将军,第一次跟女人打架。”
“为了守好我们南凤国的家园,哪怕对方是个敌国公主,我们的战神下手也丝毫不手软,半点怜惜都不生,几百招之后,就将冷漪公主打败。”
“战神一剑刺进了冷漪公主的胸口。”
“就在战神手上的长剑,再要往前刺二寸之时,突然,旁边一根长矛,朝战神的门面刺来,冷厉又迅速,逼得战神不得不后退,再一看,哎哟,冷漪公主竟然被人救了。”
说书的人,说的唾沫四溅,激情四射。
下面听书的人,随着心情一起一伏,心情激荡。
“哎呀,好可惜啊。”
“是啊,差一点,就杀了敌国的女将军。”
“这女人跟男人打架,在力气上,女人就注定了要输给男人。”
“一个公主,学人家上战场,输了,还不得丢脸死。”
“听说北尧国的这位冷漪公主从小就喜欢习武,十三岁就跟在她皇兄身边,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次战争,是北尧国百姓心目中一位了不起的巾帼女英雄。”
“呸……还女英雄,侵占我国国土的,全都是敌人。”
“嘘……你们小声点,现在东祈国和北尧国跟我们南凤国都停战了,现在三个国家是友邦之国,不再是敌国,你们说话,可得三思,不然,犯了口罪,可不得了。”
这话一出,坐在下面听书的人议论声就小了很多,也没人再敢说北尧国是‘敌国’这两个字眼。
苏怀宁端着茶杯,垂着眉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