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怀宁见了,走过去,从奶娘的手中抱过亮哥儿,道,“亮哥儿,你是不是嗓子疼,你要是在哭下去,以后,就要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“我要娘,表姑,我要娘,可我娘躺在那儿都不理我,呜呜,我爹也不理我,我娘也不理我,他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?”
亮哥儿哭的一抽一抽,说话声音虚软无力,嘶哑的几乎连声都出不了。
“你爹生病了,等病好了,他就会陪亮哥儿玩,来,亮哥儿,给你娘上支香,磕个头,表姑带你去吃早饭,等吃完早饭,再来陪你娘。”
苏怀宁忍下心里的酸涩,抱起亮哥儿,让他跪在蒲团上,她点燃了三支香,放在亮哥儿的手上,“拿好,再给你娘磕几个头。”
“娘,你快起来陪亮哥儿玩好不好,娘,孩儿想你了。”亮哥儿吸了吸鼻子,乖乖的磕了三个响头,苏怀宁就拿走他手上的香,插在了棺柩前的香炉里。
苏怀宁抱亮哥儿,去了老太君的屋子里,二人陪老太君吃了早饭,吃完后,老太君道,“怀宁,秦家这一代,就他一个,虽然年纪小,但也得去给他娘跪灵,灵堂,不能太冷清”
秦大这一代,就秦大生了一个孩子,秦二的孩子还在马明玉的肚子里,而秦骞,还没成亲。
秦大少奶奶死了,同辈的人不能跪灵,所以除了亮哥儿外,没小辈给她跪灵,可亮哥儿只有三岁,不能长跪,只能跪半个时辰,歇息一个时辰。
吃完饭,苏怀宁就抱着亮哥儿去了灵堂,交给了奶娘,自己则去了秦大的屋子里,给秦大换药。
苏怀宁在秦家住了四日,直到第五日,秦大才总算醒了,秦大太太激动的抓着他的手,哭道,“你总算是醒了,儿啊,这回,你可是吓坏娘了。”
秦大少爷醒了,身体已大好,接下来,只要慢慢休养就成。
苏怀宁就告辞,回了段家。
回到段家时,家里的事情已被老管家和尤妈处理的差不多了,火现身禀报,说,“说是府里进了小偷,将兰姨娘手上的那点银子都偷光了,现在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,兰姨娘昨日还派了个婆子过来要见你,听说你不在府里,就回去了。”
“可有说找我有什么事情没有?”
苏怀宁抬头,看向他。
火道,“没说,但属下猜测,大概是来借银子的。”火迟疑了一下,还是道。
苏怀宁愕然,想了想,从荷包里掏出五百两银子,递给他,“拿去给兰姨娘,就说是我孝敬父亲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火走了,苏怀宁钻进了空间,找出了当初她从苏家老太爷的私库里收来的财物,挑了半车普通的古董摆件,十几匹布,又加上一些补身子的药材,凑够了一大车,然后,吩咐桂香送去苏宅。
“姑娘,这么多东西,走在街上,分明遭强啊。”梧桐满脸惊讶,“这几日大街上乱的很,听说已经被皇上抄了好多户人家,有些宵小们也出来作乱,抢了不少人的荷包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