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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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说他知道不可能每个老师都会像安文曲那么好骗进学校,但是,这郑良真有点儿难以沟通啊。

祁济抱着一堆字画不好行动,只好就近找了一处客栈开房将字画安置好,再打开地图追踪郑良。

郑良的点点距离他的位置相当近,估计人根本没有走出这嘉洲城。

不过这城里街上道路纵横,系统地图拉大全是土黄色马赛克,祁济直线走过去全是建筑挡路,只好绕来绕去,绕了好几圈,才走到一片安静的居民区的某家民房门口,确认郑良就在里面。

祁济打量这这家民房门脸,能肯定这民房肯定不是郑良的家,这家院门是大敞开的,门口还站了个吊儿郎当的年轻门迎。

门迎看见驻足的祁济,上下打量一番祁济衣着,堆着笑便迎了上来:“客官,进来玩儿两把不?咱们家的赔率可是这城里最高的。”

原来是个小赌坊,祁济反应过来,朝那门迎点头:“行,我进去看看。”

正要抬脚进院门,门迎将祁济拦住:“客官,您是生面孔,又没有老客带,需要交点儿保障金的,不多,也就两百文。”

祁济爽快付钱,门迎放他入门,他一只脚跨过门槛的一瞬间,便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一片热闹的声音,骰子摇晃的咕噜声,还有荷官卖力的吆喝声,赌客的叫喊、咒骂、喝彩,一声盖过一声的激昂,激得人头皮发麻。

这时祁济才发觉这家赌馆多少有些不简单,原来还设计有隔音的阵法,他朝左右两边墙角看去,果然两边墙根处都贴着黄纸黑字的符箓。

水墨书纹,丹青画箓,是以合称符箓,一张符箓或多张符箓配合环境方位等组合布局,方成阵法,像这墙根处这种隔音的阵法,算是这世界最低等级的实用小阵法了,这几天的闲书他可没白读。

绕过影壁,外院到厅堂到处设有赌桌,骰子骨牌叶子戏,各种□□游戏,赌法五花八门不尽其数,每一桌前都聚集不少赌客。

院外是散户们和荷官赌,每一把押两三文也可,百十来文也可,开盘开得非常快,哄闹声大多来源于他们,厅堂里面是赌客之间的对赌游戏,赌资也通常比院子里的散户大,每一场赌局双方都要算计好几个来回。

祁济目光在院子里搜索一圈,没找到郑良,只好跑进大厅,大厅的一角,郑良和另两个赌客围坐打叶子牌,他们面前的牌桌上都堆放着一串一串同样长度的铜钱串,祁济估测了一下,是每串一百文的标准。

郑良面前的最少,只有九串,祁济又看向他手边那坛酒,这酒他刚好和安文曲吃饭时喝过,一百文一坛。

看来郑良刚从他这儿赚的一足锭银子,基本全在这里了。

走近他们,祁济便听见郑良旁桌一人正在出言挖苦郑良:“我说小郑啊,你一天风吹日晒的,挣那几个子儿多不容易,干嘛总拿来赌了啊?赌也是输。”

郑良灌了一大口酒:“老子乐意。”

旁边另一人冷哼道:“你又不像我们,我们俩有铺子有买卖,耍钱那是消遣,你说你一撂地摆摊的,糊口钱都没挣来呢,还学人耍钱。”

祁济默默颔首,语气虽然阴阳怪气的,但其实人家也没说错。

郑良将酒坛子一放,顶着沙哑的声音豪迈道:“屁话真多,开牌。”

先前那人甩出一张牌,第二人又跟着出一张牌,郑良眯朦着眼在手上的牌里找了一圈,只有一张牌能打,于是将那张花色最大的牌打了出去。

又到先前那人,他和另外一人迅速暗中对了对眼色,打出一张牌,令人跟着打一张,这回轮到郑良,他一把撒开剩余手牌袒露在桌:“锤子哦,这把手气差。”随即又喝了一口酒。

罢了提起一吊钱扔在桌中央,旁桌那人收了。

洗牌,分牌,又打过两轮,两把郑良皆输,之后赢了一轮,又输了两轮。

就这样,一个时辰不到,随着酒坛里最后几滴残酒滴入喉咙,郑良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在输在牌桌上。

祁济看得心烦意乱,他看了两盘便懂了打牌规则,然后很快便发现那两人联合起来做局坑郑良,他还在想办法提醒郑良一番,但很快又发现,郑良不仅知道这两人在做局,而且故意在输给那两人。

郑良就是故意跑来赌馆输掉身上所有钱的,别人赌博是为了赢,他仿佛是存粹为了赌。

这波操作属实让人看不懂,这到底是什么得过且过醉生梦死的生活?

钱赌完,按规矩便是该下桌的,这时候有荷官过来问郑良,要不要抵押点儿什么物件来贷款继续赌,郑良连连摇头,任凭人家天花乱坠怎么劝说,他也什么都不押,干脆利落下了赌桌。

这时候他又精明起来了?虽然赌鬼,但是好像不是那种完全没救的烂赌狗?祁济一言难尽跟在郑良身后,见郑良起身欲走,他也跟着走。

毕竟是五个候选教师里唯一的良好水平,他不想放弃,还是得想办法找机会和郑良熟络起来。

所以要打持久战么?天天来软磨硬泡,郑良总归会被他的真诚所感动吧?

祁济低着头默默思索,一只脚刚跨出大厅的门槛,抬眼便见门口处异动,从影壁后鱼贯而入一队人马,个个都身着白底杏纹校服,额绑杏黄宽巾,和安文曲安开阳同款制式。

是戴天山的弟子,约莫十五六人,祁济刚还因他们衣服感觉有些亲切,便见为首的那人走到院子中央,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,他身后弟子四散开来,将一摊一摊的赌桌掀了,有敢反抗的直接撂倒。

那些赌客和荷官都只是寻常人,哪里敢跟玄门弟子作对,纷纷往门口奔逃,影壁两端却有人把手,将大家全退回院子里。

祁济被大厅中跑出来的人群也推入院子,他一时间很是无措,只能尽量往墙边走减少存在感。

身旁有赌客蹲在地上,趁乱捡起地上的几块碎银,正想往怀里揣,被一个趾高气昂的戴天山弟子注意,立刻走过来,一脚将人踹翻仰倒,又一脚狠狠踩在那人小臂上,祁济就站在一旁骨头的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赌客哀嚎着自然松开手露出掌心所藏的银子,那戴天山弟子一把拽了过去,又嫌人吵闹将人踢至墙角花台。

祁济想过去看看那人伤势,被另一个戴天山弟子推了一把:“老实点儿,你看什么呢?”

他冤啊!他没参与赌博!祁济还想开口解释,那人已经伸手在他领口袖子拍了一遍,发现祁济身上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搜不出来,那人抬脚朝祁济小腿上就是一踹。

“啊——”祁济只觉得小腿传来一阵剧痛,本能大嚎,这下站也站不稳,就地栽倒下来。

脸即将着地,他被人及时一把拽住衣领,迅速被扶到墙角,祁济被酒气薰得稍稍清醒,稍微抬头,便见帮他的人是郑良。

郑良将祁济扶到另一处墙角,这边聚集的赌客多,趁机拿了药膏给祁济小腿淤青处抹上:“忍着点儿,不过是裂开条口子,自己能长好的,都没骨折。”

祁济原本还疼得冷汗淋漓,涂上药膏后疼痛减轻大半,几乎立竿见影,不是普通止疼药的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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